第二十二章 去登问仙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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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间？最高处？”石青青不解，左右看了又看，奇道：“这，真是最高处？”
不对啊，这是在她的梦里。
难道在她的梦中，文山把她带到了这世间的最高处？
可这世间的最高处又在哪里？
凌云山上吗？
正自疑惑着，却见文山又是一笑：“世间的最高处，在人的心中。”
石青青：……
还是不解！
文山又是微微一笑，道：“人总想往上爬，不管爬到多高都不会满足。可却不知爬得越高，坠下时就跌得越深。”
石青青瞪大双眼，怔道：“文山你在说什么啊，既然爬上去了，为什么又要坠下来？”说着她忍不住又看向文山脚下的那朵白云，想着不知自己站上去会如何呢？会掉下去吗？
“人心不足，总会掉下去。”文山淡笑着又道。
石青青眨眨眼：“你是在拿这山比喻人心吗，如此说来，我现在看到这些山都是假的了。对哦，这是在我的梦里啊，怎能不假呢。”
文山：……
他多事了，没事干嘛小姑娘讲这些。
只听石青青眨眨眼又道：“不过这山再高，也比不过飞剑飞到的地方高吧，我记得飞剑可是直接飞在云海之的，在那里从没见过一座高山。”
文山一愣，随之一直微拧的眉梢舒展开来，面上的清冷之色也在一瞬间全然消散。
他笑了，是真的在笑。
“天亮了，小姑娘，你该醒了。”
石青青一怔，晃神之间睁开了双眼。
说是天亮，却只是东边的天际上泛起了一圈白光，西面的天空还是完全暗沉着的。
虽然天还不明，耳边却已听闻院中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和搬弄物品的声响。
这里和世间的任一处一样，即便是修了仙，还是脱不开凡俗的杂事。
不管是人还是仙，每天睁开眼，都要想想今日要做什么。就算再索然无味的事，都要有事可做，否则人生必然废之。
石青青起身洗漱好走出了屋子，见常通正在院中踱着步，马苏却不知在何处。
“马前辈呢？”见过礼后，石青青四下看了看，问道。
“他去收货了。”常通回道。
“收货？”
“嗯，”常通解释道，“回程自然也要有货带走啊，否则可不就浪费了一趟行程。”
石青青吐吐舌：“前辈好忙啊。”
常通笑道：“一会成通器坊开门营业，我也要过去商谈些事宜。石姑娘即已来到了凌云山下，往后如何就要看姑娘的造化了。郑老先生即说姑娘气运不错，就非是妄语，姑娘自可放心上山拜师，”
“上山，要先去登问仙路吗？”石青青问道。
常通通点点头道：“是的，修仙路上，欲要拜师就要先行登上问仙路，石姑娘可请自便。”
石青青听言亦点点头，又客气了两句后即与常通前辈别过。随之又去拜别了郑守川和郑记草堂后院管事。就此离开了郑记草堂，独自一人向问仙路行去。
问仙路很好找，谷中小镇居中大道的尽头就是。
石青青来到问仙路时，天才刚刚亮起，太阳立在东边的山腰上，散着明亮又欢快的日光。
来之前石青青接受了郑记草堂的好意，换上了他们所赠的一套衣裙。
所以此时的她身着一淡紫色的纱裙，衣料算不上名贵，款式是女修常穿的裹臂窄袖样式，腰上系着一根白紫绣花的双层腰带，下摆微开，里衬着白锦绸缎布裙。
这一身装扮，虽谈不上华丽，却也衬得她身形极是纤细。原本的一身土气自是全然不见，除了肤色略微黑了些，看着也和那些世家出来的孩子没什么两样了。穿着这一身衣裙走在街上，自然再无人对她侧目，嬉笑嘲弄了。
一路走着，仿若重新入城的石青青，对于他人看她完全两样的态度，很有些无语。
果然，人都是要靠衣裳搭配的啊。
驻在她体内的元神文山，对此却早见怪不怪，对于她的感叹只淡漠的回了一句：“有什么大惊小怪的。”就再没说话了。
问仙路前是无人把守的，站在路口，向上望去，青纹白玉石阶一路延伸而上，云霞缠绕，不见尽头。
石青青来到时，早有两男一女三个约摸十来岁左右的孩子站在那里，见到有人来，三人只回头撇了她一眼，就不再理会，相互鼓励着一同踏上了石阶。
只让人吃惊的是，这三人刚一踏入问仙路，就立时一同不见了。
仿佛着了仙法，就这么突然凭空消失了。
怎么回事？
石青青正自纳闷，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人语声。
回头看去，就见有四人携手向这走来，当先一人是一个年约二十岁的年轻女子，手上牵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小男孩，她的身后跟着一对手牵手的女孩，两人均是十四五岁的模样，长得一模一样，看上去是一对双胞胎姐妹。
见到回头望来的石青青，年长的女子向她友善的点了点头，石青青也回以了一笑。
就见女子牵着的小男孩兴奋的指着石阶，糯糯的问道：“姑姑，这就是今天我们要爬的山吗？”
“是啊，就是这山，小风怕不怕？”女子柔声笑问道。
“不怕。”男孩点着小脑袋认真的回道。
“小风真厉害。”女子连声称赞着，看向一旁的两个女孩，不放心的问道，“霜霖、霜雪，之前我说与你们的话，可都记住了？”
两个女孩见问，立时一齐认真的点着头：“姑姑放心，我们都记住了。”
女子还是一脸的慎重：“这登问仙路是修行的第一道难关，你们虽有些修为在身，在这里却根本不足为道，可别大意了，千万记住我说的话。”
两个女孩再度认真的点点头，连声向女子保证着。
女子又叮嘱了几次，见两个女孩认真的样儿，才稍稍放下心来，道：“这就好，我们出发吧。”
说着女子牵着男孩的手，率先登上了白玉石阶，两个女孩也手牵着手紧随其后。
然后又同之前一样，四人就这么凭空都消失了。
石青青再次瞪大双眼，心下惊得根本说不上话来。
“世间？最高处？”石青青不解，左右看了又看，奇道：“这，真是最高处？”
不对啊，这是在她的梦里。
难道在她的梦中，文山把她带到了这世间的最高处？
可这世间的最高处又在哪里？
凌云山上吗？
正自疑惑着，却见文山又是一笑：“世间的最高处，在人的心中。”
石青青：……
还是不解！
文山又是微微一笑，道：“人总想往上爬，不管爬到多高都不会满足。可却不知爬得越高，坠下时就跌得越深。”
石青青瞪大双眼，怔道：“文山你在说什么啊，既然爬上去了，为什么又要坠下来？”说着她忍不住又看向文山脚下的那朵白云，想着不知自己站上去会如何呢？会掉下去吗？
“人心不足，总会掉下去。”文山淡笑着又道。
石青青眨眨眼：“你是在拿这山比喻人心吗，如此说来，我现在看到这些山都是假的了。对哦，这是在我的梦里啊，怎能不假呢。”
文山：……
他多事了，没事干嘛小姑娘讲这些。
只听石青青眨眨眼又道：“不过这山再高，也比不过飞剑飞到的地方高吧，我记得飞剑可是直接飞在云海之的，在那里从没见过一座高山。”
文山一愣，随之一直微拧的眉梢舒展开来，面上的清冷之色也在一瞬间全然消散。
他笑了，是真的在笑。
“天亮了，小姑娘，你该醒了。”
石青青一怔，晃神之间睁开了双眼。
说是天亮，却只是东边的天际上泛起了一圈白光，西面的天空还是完全暗沉着的。
虽然天还不明，耳边却已听闻院中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和搬弄物品的声响。
这里和世间的任一处一样，即便是修了仙，还是脱不开凡俗的杂事。
不管是人还是仙，每天睁开眼，都要想想今日要做什么。就算再索然无味的事，都要有事可做，否则人生必然废之。
石青青起身洗漱好走出了屋子，见常通正在院中踱着步，马苏却不知在何处。
“马前辈呢？”见过礼后，石青青四下看了看，问道。
“他去收货了。”常通回道。
“收货？”
“嗯，”常通解释道，“回程自然也要有货带走啊，否则可不就浪费了一趟行程。”
石青青吐吐舌：“前辈好忙啊。”
常通笑道：“一会成通器坊开门营业，我也要过去商谈些事宜。石姑娘即已来到了凌云山下，往后如何就要看姑娘的造化了。郑老先生即说姑娘气运不错，就非是妄语，姑娘自可放心上山拜师，”
“上山，要先去登问仙路吗？”石青青问道。
常通通点点头道：“是的，修仙路上，欲要拜师就要先行登上问仙路，石姑娘可请自便。”
石青青听言亦点点头，又客气了两句后即与常通前辈别过。随之又去拜别了郑守川和郑记草堂后院管事。就此离开了郑记草堂，独自一人向问仙路行去。
问仙路很好找，谷中小镇居中大道的尽头就是。
石青青来到问仙路时，天才刚刚亮起，太阳立在东边的山腰上，散着明亮又欢快的日光。
来之前石青青接受了郑记草堂的好意，换上了他们所赠的一套衣裙。
所以此时的她身着一淡紫色的纱裙，衣料算不上名贵，款式是女修常穿的裹臂窄袖样式，腰上系着一根白紫绣花的双层腰带，下摆微开，里衬着白锦绸缎布裙。
这一身装扮，虽谈不上华丽，却也衬得她身形极是纤细。原本的一身土气自是全然不见，除了肤色略微黑了些，看着也和那些世家出来的孩子没什么两样了。穿着这一身衣裙走在街上，自然再无人对她侧目，嬉笑嘲弄了。
一路走着，仿若重新入城的石青青，对于他人看她完全两样的态度，很有些无语。
果然，人都是要靠衣裳搭配的啊。
驻在她体内的元神文山，对此却早见怪不怪，对于她的感叹只淡漠的回了一句：“有什么大惊小怪的。”就再没说话了。
问仙路前是无人把守的，站在路口，向上望去，青纹白玉石阶一路延伸而上，云霞缠绕，不见尽头。
石青青来到时，早有两男一女三个约摸十来岁左右的孩子站在那里，见到有人来，三人只回头撇了她一眼，就不再理会，相互鼓励着一同踏上了石阶。
只让人吃惊的是，这三人刚一踏入问仙路，就立时一同不见了。
仿佛着了仙法，就这么突然凭空消失了。
怎么回事？
石青青正自纳闷，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人语声。
回头看去，就见有四人携手向这走来，当先一人是一个年约二十岁的年轻女子，手上牵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小男孩，她的身后跟着一对手牵手的女孩，两人均是十四五岁的模样，长得一模一样，看上去是一对双胞胎姐妹。
见到回头望来的石青青，年长的女子向她友善的点了点头，石青青也回以了一笑。
就见女子牵着的小男孩兴奋的指着石阶，糯糯的问道：“姑姑，这就是今天我们要爬的山吗？”
“是啊，就是这山，小风怕不怕？”女子柔声笑问道。
“不怕。”男孩点着小脑袋认真的回道。
“小风真厉害。”女子连声称赞着，看向一旁的两个女孩，不放心的问道，“霜霖、霜雪，之前我说与你们的话，可都记住了？”
两个女孩见问，立时一齐认真的点着头：“姑姑放心，我们都记住了。”
女子还是一脸的慎重：“这登问仙路是修行的第一道难关，你们虽有些修为在身，在这里却根本不足为道，可别大意了，千万记住我说的话。”
两个女孩再度认真的点点头，连声向女子保证着。
女子又叮嘱了几次，见两个女孩认真的样儿，才稍稍放下心来，道：“这就好，我们出发吧。”
说着女子牵着男孩的手，率先登上了白玉石阶，两个女孩也手牵着手紧随其后。
然后又同之前一样，四人就这么凭空都消失了。
石青青再次瞪大双眼，心下惊得根本说不上话来。